半夜鸡血……我一滴都没有了!
亲友说想看龙深和ABO…那就…龙深part来一发!
周深还没有被Alpha标记。
他被人护着走进会场的时候,在场鼻子灵的或多或少都嗅到了一股淡淡的偏酸的味道,有点像夏日的柠檬鸡尾酒,清爽又有点醉人。
他应该是快到发情期了,又或者已经到了但打了抑制剂,看他身边的保镖都一副全神戒备的状态,娱乐站的记者们几乎都分了摄影盯着他,期盼着能拍到点什么“Omega身陷Alpha中当众发情”之类爆点的画面。
被长枪短炮对准的周深在镜头里看似乎没那么精神,嘉宾入场后他站在郑云龙旁边,时不时和粉丝招手致意,笑得有些疲惫。
“深深是打了抑制剂吧看着好像不太舒服?算日子他应该差不多到发情期了……”
“网上说他对抑制剂反应不良原来是真的吗?”
“虽然不是很希望他被谁标记,但这种时候又希望他能有个Alpha帮他……”
“Omega真的太辛苦了。”
……
前来应援的粉丝窃窃私语,在他看过来时努力举高手幅给他打气鼓劲。
周深今天是不太舒服。
今天一早在酒店醒来时,荷尔蒙躁动得几乎就是在告诉他,用不了一天他的发情期就会如约而至。他在床上呆坐了十分钟,即便自性别分化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很多年年,他依然很不适应自己这种周期性的生理反应。
如果当初分化成Beta就好了。
十分钟之后,周深叹了口气,下床从行李箱里翻出他的抑制剂——白色的药盒在箱子里被压得有些变形,周深盘腿坐在地上,准备掰第二片药片时突然停住了手。
他对抑制剂反应不良这件事网上有段时间传得沸沸扬扬,他也在采访里大方承认过,不良反应来自于对抑制剂里的有效成分过敏,这是体质的问题;他甚至自嘲地说过,这可能是上天为了逼他回家相夫教子,连抑制剂都不让他用。
但周深从没想过要对自己的生理条件低头。他分化成了Omega,大家说他不适合抛头露面,应该等适龄找个Alpha结合,过上安稳的日子,于是他偷偷改了专业参加了选秀,成为了娱乐圈里为数不多的Omega歌者;他的体质不适用抑制剂,那就小剂量小剂量地加,总有一天能彻底脱敏。
他总是不喜欢认命。
在一年之前他还坚信着自己一定能撑到脱敏的那一天。
然后他参加了个节目,在一群人里,被红线绊倒,一不小心拽住了两个人,好巧不巧两个都是Alpha。
郑云龙昨晚给他打过电话,他们今天的行程是同一个活动,他早上会过来接他。他是早就计划好的,自从周深认识了他们,又一不小心突破了兄弟情的界限之后,为了让周深少吃抑制剂少受点罪,他和阿云嘎便开始轮着照顾他的发情期。
周深摸了摸后颈,一手拿着那颗白色的药片,最后放弃了再来一颗的念头——完全不吃他不安心,一半的剂量应该够他撑到郑云龙来接他,天知道他这幸运e的体质,用了这么多年抑制剂,没有脱敏就算了,不良反应反而越来越重,几个月前一次甚至一不小心把自己搞进了医院洗胃,把同行的人都吓了个半死。
做Omega真的好难。
周深吞完抑制剂,原地蹦了两下醒神,去洗漱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。
郑云龙见到他的时候已经是中午饭点的时间,周深脸色不太好,上了保姆车后车门一关便往郑云龙身上倒。
“你又吃抑制剂了?”
郑云龙搂着他,掌心按在他肚子上,拿捏着力道给他揉着。
“我早上起来灵光一闪,预感到我可能又要被事情绊住,还是吃了保险点,你看我预感是不是很准。”周深苦笑了一声,由着郑云龙的动作,自己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闭目养神。
“先别睡,我带了午饭给你。”
“过会再吃吧,现在没胃口。”
郑云龙歪头蹭着周深的脑袋,鼻尖忽然嗅到一缕柠檬酸,那味道顺着他的鼻腔进入肺部,混在氧气里被输送进血液里,隐隐约约撩起了一丝焦躁。他无意识地吞了口水,垂眼看蹭在他颈窝里的这颗小脑袋,声音微哑:“你不是吃了抑制剂吗?”
“是啊,不过我只吃了半剂。”
他话音刚落,郑云龙感觉鼻尖闻到的味道似乎更浓了。
封闭的车厢仿佛是某种暗示。这保姆车是郑云龙上个月刚换的,车厢和驾驶座隔开,隔音效果还不错,车窗也是单向透视,郑云龙舔了舔唇,突然把周深抱到自己腿上。
他的小猫最近似乎又轻了。他环着周深的腰,本能地贴上对方的后颈。
“喂……你等下……”
保姆车的车顶并没有刻意加高,周深猝不及防坐到郑云龙腿上,车顶的高度根本不够他完全坐直起来。
“一会那边应该有休息室……”
“你的信息素味道已经很明显了。”
车开得平稳,郑云龙的手环在周深的腰上,还不忘继续给他揉胃。一边叼着周深的后颈肉,含在嘴里啃咬着。
那个位置对Omega而言就像死穴一般,郑云龙看着周深缩着肩膀,连手都缩到胸口,像只被掐住后颈的小猫。
“放松点,就跟平时一样。”
“平时哪里会在车里……你这司机看不到吧?”
周深越说越小声,好像再多说两句就要被迫出柜一样。郑云龙在他腺体上啃得他头皮发麻,被抑制剂压着的荷尔蒙又开始躁动起来,身体本能地开始往身边的Alpha上蹭。
他不是很喜欢这样的自己,意识被生理本能支配,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想要Alpha的信息素安抚,每一次被临时标记都像是被打上了谁的烙印,短暂地成为了某个人的附属物——即便他明白无论是郑云龙还是阿云嘎,他们不会用这种眼光看他。
“别玩了……”
周深在郑云龙怀里挣扎了一下,郑云龙也没准备逗他玩,眼看小猫快要炸毛,垂眼找准腺体的位置咬了下去。
被标记的滋味并不算太好,疼过之后周深的大脑空白了几秒,感受着属于郑云龙的信息素进入自己的身体,失控边缘的信息素慢慢回归平稳,带着属于郑云龙的味道,一股子说不出的暧昧。
郑云龙叼着他的后颈缓了缓,才松开周深已经被他咬到破皮淤青的后颈。他从车里翻出医药箱,熟练地给伤口消毒后贴上创可贴。
两个人姿势不太舒服地抱了一会,郑云龙把周深放回座位上:“还难受吗?”
“好多了,就是还有点胃痛。”
“饿的吧。”
说着,郑云龙把一边的保温盒拿过来,周深捂着还有点隐隐作痛的后颈,看着他手中一个花花绿绿里的咸骨粥,忍不住笑道,“你这个保温盒的花纹也太土了吧?”
“嘎子买的。”
“你又甩锅给他。”
“没有,真的是他买的。”郑云龙一本正经胡说八道,“快吃吧,去到那边不一定有时间给你吃了。”
“谢了。”
郑云龙点了点头,心不在焉地望着窗外。
他闻到周深身上自己的信息素正耀武扬威地宣示着存在感。
周深在到达会场的前五分钟干完了他的午餐,临下车前郑云龙问他:“你明天还有行程吗?”
“应该没有了吧?下午这个活动之后应该就没有了,怎么了?”
“没有。”郑云龙顺手给他整理了一下衣服,“晚上去我那边吧。”
“……我怎么觉得有股危险的味道。”
“我明天晚上要回S市演出,只咬一下不够你过发情期,嗯。”
周深看着他那正经到仿佛只是个莫得感情的工具Alpha的表情,忍不住逗他:“那没事,你放心去吧,我后天会见到嘎子哥。”
“……胃不疼了开始皮了?”
“哎哟我胃好痛,我难受。”
“……”
——
阿云嘎晚上歇下来时已经十一点多快零点了。他给周深发了微信,没过多久便收到了回信。
“他不舒服睡了,别吵他。”
语气很拽,一看就是郑云龙不是他的深深,让嘎看了想打人。
还没等阿云嘎组织好语言反击,手机屏幕上方弹出了郑云龙的消息窗口。他点开一看,是一张照片,照片里睡着的周深侧躺着依偎在郑云龙身边,而郑云龙仰着他那高傲的头颅,摆了抠鼻的姿势,嘚瑟的气息像海浪一样隔着屏幕拍在阿云嘎的脸上。
……这有啥,他后天也能rua到他的深深。
阿云嘎酸溜溜地哼了一声,摁灭了手机。